于是宋青麟又说了句:“我看着凶,其实胆小。他看着闷闷的不说话,一旦动手,手可黑可黑了。”
说着,宋青麟转头望向坐在河边披戴蓑衣斗笠的钓鱼人。
“是吗?”
钓鱼之人闻言,手中钓竿顿了顿,之后才放下钓竿。紧接着,他取下斗笠,转头望向宋青麟。
不过一年而已,赵典简直像是换了个,瘦了一圈儿,也多了几根白发。
望着宋青麟,赵典淡淡然开口:“你是不是觉得,不管哪个臭水沟里蹦出来的屎壳郎,都能来踩我一脚恶心我了?”
宋青麟闻言,神色淡然,“踩你一脚?没那功夫,我只是来瞧一瞧自命不凡的赵典,到底比他多个脑袋还是多两条手臂。今日一见,也就这样啊?”
赵典坐着没动,只是轻声道:“你可以说完。”
宋青麟笑道:“我是说,即便同年同月同日生,你比之他,差的也不是一星半点儿。”
话音刚落,一把弯刀破风而来,宋青麟眼珠子都没转一下。就在刀即将落在他脑侧之时,一道红衣缓慢走出,犹如将周遭光阴放慢了许多,轻飘飘抬手,屈指一弹而已,弯刀立刻倒飞出去,返回黑衣女子处。
刀倒飞回去的时候,光阴恢复如初,但刀子也没落到黑衣女子手中,而是有个黑衣僧人凭空出现,抓住了刀柄。
此时赵典才淡淡然一句:“双儿,别闹。”
祝双儿望着宋青麟,眉头紧皱:“殿下,我不闹,但有人专程来落井下石,我也不忍!”
宋青麟嗤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赵典之后,转身就走。
“我没工夫落井下石,今日一见,宋某失望至极,不是对戾王失望,是对我那个不成器的兄长失望,失望他怎么找了个这样的人斗,还吃了亏。”
这是宋青麟第一次在人前称呼刘暮舟为兄长。
说罢,宋青麟接过雨伞,遮住陈樱桃后笑盈盈道:“走吧,我们东去。”
阴阳怪气十足,要走当然没人阻拦。
赵典由头至尾只说了两句话,此时见宋青麟都要走了,还是忍不住问道:“是刘暮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