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麟猛的回头,“赵典,你想太多,对他而言,你已经不是对手了。”
赵典微微一眯眼,却始终没有从前气势。沉默了几息之后,还是苦笑了一声,呢喃道:“是啊,我已经不是玄风太子,只能做个江畔垂钓的废人。”
宋青麟却摇了摇头:“你太自以为是了,他写信跟我说,跌倒了爬不起来的人,不配与他交手。”
说到这里,也算是言尽于此了,宋青麟脚下浩然清风陡然而起,托起二人,直往西去。
卸春江边,只留下赵典披着蓑衣,雨水顺着发梢流下,身上冰凉。
但片刻之后,赵典伸手捡起斗笠,准备拿起钓竿。
但在拿起钓竿之前,一身黑衣的年轻和尚一个瞬身上前,伸出脚踩住了钓竿。
赵典见状,微微眯眼,看向道衍,而道衍则是居高临下,冷冷望着他。
赵典皱眉道:“松开!”
道衍满脸讥讽,丝毫不留情面:“你的太平盛世我没看到,反倒看见个跌了一跤便爬不起来的废物。你真的想多了,人家刘暮舟真不是派人来落井下石,人家是打心眼儿里瞧不上你!我想他甚至都懒得亲手打杀你,生怕脏手。”
话说的太难听,祝双儿使劲儿皱着眉头,刚要动身呢,却被道衍随意一个眼神定住。
赵典的低谷,恰好成了道衍化龙之处,这游江郡使得道衍入了凝神一境。
但如今的赵典,恐怕连个文弱书生都打不过,费力抬了半天还是拿不起钓竿,只得苦笑一声,松开手后,呢喃道:“你要怎样?我现如今就是这幅模样,难道让我接受他的施舍吗?”
道衍闻言,冷笑不已:“你还不明白吗?他刘暮舟与你是一路人,他不愿打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人,他帮你爬起来,不过是想光明正大将你打趴下。但现在,没必要了,你连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都不要。贡春国十万大军,对我来说就是软脚虾,但你赵典是天生掌兵之人,你要能将那十万软脚虾练成精兵,在京城那个老皇帝死的时候杀回去,皇位还是你的!”
道衍并未声嘶力竭,就平平淡淡说事儿而已,但话砸在赵典身上,却山一般沉重。
见赵典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