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痛殴他的事,还记得多少?
脑子思绪万千,随野面上表情未变,他吝啬地收回落在古淮渡身上的目光,尖酸刻薄的话张口就来:
“像你这样的贱\/狗,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古淮渡圈着随野腰的胳膊蓦地一紧。
他低下头,喟叹一声。
两人本就是肉贴着肉,挨得极近,此时古淮渡这一低,便将下半张脸全贴在了随野的肩窝。
他用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腔调,轻声道:“野哥,你怎么这么合我心意啊…”
“再骂两句吧,我爱听,”
他说着,手臂慢慢用力,似乎要将随野揉碎在自己怀里。
随野表情古怪,被他勒得有些喘不上气,蹙起了眉。
刚要挣脱,一道陡然拔高的声音倏然钻入他的脑海。
『我你的古淮渡,给老子撒手!撒手!!!』
随野一顿,这回是真得惊讶了。
一只手温和且强势地横插进来,“淮渡,松手。”
下一瞬,古淮渡那发神经一样死命收紧的力道忽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轻不重的抚摸。
随野鸡皮疙瘩都要被摸出来了,沉着脸,“连喻枝?”
脑子里猛然乱窜的心声代替那人回答了。
『果然认出我了!!啊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我可算摸到活的野哥了,sb尚狗,带的你妈的是什么路,现在才见到人…好想亲亲野哥啊…』
跟米休一样在心里疯狂崩人设的连喻枝,在情敌们面前表现得还是相当冷静的。
确认将古淮渡留在随野腰部的淤青揉开,他才慢慢开口:“是我。”
随野感觉他下一句应该问“你怎么会在这儿?”,但一想起这几个人狼狈为奸后,突然就不觉得奇怪了。
甚至还有心情问:“既然你在这儿,那尚翎年应该也在吧。”
话音刚落,随野察觉身后多出一道气息。
热腾腾的呼吸喷洒在后颈,一只手出现在随野视野当中,指腹带着经年运动养出来的茧子。
那只手以一种强硬的力道,进入随野口中,像撑开鳄鱼的吻那样撑开两颚,将一粒小药丸推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