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野无法阻止,只能任由药丸在嘴里化开。
须臾,那几个禁锢着随野手脚的金属锁铐松开,如游蛇一样重新回归墙体。
随野贴着墙面,手脸发软地往下滑,随后被人拽了一把,才免于摔倒。
他被翻了个面,背倚墙壁,仿佛被抽走脊骨的软体生物,瘫坐在地上。
月色静谧,并排站立的三人将随野面前的光挡得严严实实。
随野陷在他们制造的沉沉阴影里,眯着眼抬头,张了张嘴:
“这都是…你们…计划…好…的?”
似乎是药力影响, 他每说一个字,都要停顿好久,发音艰涩,开口困难。
三人静静等着随野把话说完。
许久未见,尚翎年矮下身子,单膝跪在随野面前。
他的手伸过来,指腹还有一点濡湿,拨开垂在随野眉骨的碎发,眼神里带着一股异样的兴奋。
“野哥,你想我们了吗?”
随野瘫着一张脸,没什么反应。
但这并不影响尚翎年。
他逆着光,脸落在一片昏暗里,只有那双竖瞳凛然发亮。
“你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想你想得都睡不着觉了。”
“尚家那群阴魂不散的疯狗一直在缠着我,所以我才来得这么晚。”
“你会原谅我的,对吗?野哥?”
尚翎年每说一句,呼吸便粗重一分,脖颈鼓起一绺绺的青筋,一直蔓延到额角。
连喻枝皱起眉,跟古淮渡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左一右上前,按住了尚翎年的肩膀。
尚翎年瞳孔一缩,表情刹那间变得狰狞至极,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垂下眼,有些懊恼地说:“抱歉,我有点太激动了。”
连喻枝把尚翎年拉开,古淮渡俯下身,将随野半抱起来,询问道:
“你打算把这座塔当做杀死我的筹码吗?”
随野眸光微动,但依旧保持沉默。
“虽然这么说会打击你的自信。”
古淮渡嘴角蠕动,紧接着,露出一个极其诡异的微笑。
“但很可惜,那座塔里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性格,也知道你爱记仇,肯定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