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云林县入城口不足十公里的位置,三道15米深,两米宽的战壕连绵环绕于云林县西南郊。
距阵地最前沿不足500米处,三米高的蛇腹形铁丝网在风雪中轻颤。
第143装甲旅的十二辆九二式轮式步战车呈扇形排列在防线弧顶,炮管统一指向西南方的荒原与松林。
履带下的积雪早已被引擎烘成酱紫色泥浆,车长们半个身子探出舱口,热成像仪的幽绿光束在雪幕中划出交错的搜索线,镜头表面凝结的冰晶不断被电热丝融化,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这是整支部队的第二双眼睛,负责顶在前沿阵地阻击以及侦查感染者的主力进攻方向。
“步兵17师报告,锈铁山左翼铁丝网完好。”
耳机里传来营长沙哑的命令时,黄旭东的指尖正摩挲着步枪握把上“预备役”三个字的刻痕。
作为步兵第17师3营9连的上等兵,他们驻守的“锈铁岭”并非真正的山岭,而是废弃采石场堆成的弧形土坡,三道交错的战壕像嵌入冻土层的锯齿,恰好卡在139步兵旅与180步兵师防线的衔接处。
左侧五公里外,139旅的混凝土工事群如灰色蜂巢般伏在雪原上,右侧四公里处,180师的堑壕网正沿着雅丹地貌的棱线延伸,两支部队均齐装满员,携带着和平时期最标准的制式装备,轻重机枪阵地与迫击炮组的配置图早在沙盘上推演过十数次。
这样的部署显然经过考量:现役部队占据两侧地势较高的天然屏障,而预备役17师与第143装甲旅组成的混编集群居中策应,既能依托步战车的机动火力填补防线空隙,又可在两翼吃紧时快速支援。
黄旭东踩了踩战壕里冻硬的鞭炮碎屑,去年除夕连队在这里贴过春联,残红如今嵌在冰层里,像撒了一路的血色标记。
身旁的重机枪手王学礼曾在现役部队服役十年,此刻正用扳手敲打89式机枪的供弹机,金属碰撞声混着风雪:“把咱们预备役放在中间,既是信任也是保险,两边的‘正规军’要是扛不住,咱们这儿就是最后一道筛子。”他这话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