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让我把你送去西方极乐,好让你去找你的佛问个清楚?”阴冷的声音忽地刺破禅堂的寂静。殿门处,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手持双刀而立,刀刃映着佛灯幽光,泛出森然寒意。
玄空依旧垂首,枯瘦的手指间那串乌木佛珠不紧不慢地转动着,每一颗珠子摩挲的声响都在寂静的殿堂里清晰可闻。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原来是青龙会的余其首座。”
话音未落,殿内穿堂风骤急,佛灯猛地一暗,复又挣扎亮起,将二人对峙的身影投在墙上,如修罗场中的剪影。
“祖师,我明白了。”他霍然起身,僧袍鼓荡,簌簌而落的尘埃在佛灯下恍若纷扬的经页。足尖触及青石的刹那,整座殿堂的地面竟泛起涟漪般的纹路,步步生莲的旧偈在他脚下化作寸寸龟裂的蛛网。
余其双刀破空,刀锋震颤如夜枭厉啸,森寒刀光将殿内佛影绞得支离破碎。\"秃驴装神弄鬼!\"他厉喝一声,身形暴起如鹞子翻身,双刀舞出七道夺命寒芒,直取玄空咽喉要穴。
却见玄空僧袍无风自动,宽大袖袍骤然舒展,恍若暮云四合。那对淬毒双刀刺入粗布僧衣,竟如泥牛入海,劲力尽数消弭于无形。余其只觉刀身似被千钧巨力钳制,任凭他青筋暴起、使出十二分力气回夺,双刀却纹丝不动,反倒震得他虎口迸裂,鲜血顺着刀柄涔涔而下。
玄空身形忽如老松迎风,借着余其夺刀的蛮劲顺势一带。肘底翻云,膝落惊雷,看似轻描淡写的招式却暗合太极阴阳至理。余其顿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飞跌出去,后背重重砸在青石板上,震得殿内香灰簌簌飘落。
他收势而立,僧袍缓缓垂落,方才的雷霆手段竟未惊动腕间剩余佛珠分毫。他垂目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余其,眼中既无得色,亦无嗔怒,唯有古井般的平静:“施主可还要问佛?”
“找死!”余其面目狰狞,羞怒交加之下竟从喉间挤出野兽般的嘶吼。他猛地一拍青石地面,借力腾空而起。
刀光未至,玄空却已轻叹一声。玄空身形未动,只将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