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奇毒本就不是黄御医可解,而对方也是尽力医治,也尽力在圣上面前为他掩遮了。
卫二早有言,奇毒解毒,脉相已大不同,现在为了掩人耳目,他不得不时时装病,身为医者的黄御医又岂会瞧不出来呢。
是黄御医念着母后曾经的恩情,搭上自己的命为他在圣上面上掩遮一二。
他若再为难黄御医,有失儿郎的胸襟。
圣上这边得知凌王再度病倒,又是好一阵沉默。
等到凌王进宫后,望着又消瘦不少的儿子,圣上不禁来火,“你府里的人既不会照顾你,留着又何用?不如杀了干净!”
瞧瞧,都瘦成什么样了!
走路都是轻飘飘的,好似能被风吹倒。
夏元宸恳请圣上息怒,“儿臣这身子时好时坏,下人再用心也架不住奇毒来侵,还望父皇息怒,饶恕他们吧。”
“是儿臣自己不争气,实在怨不得下人不够细心。”
黄御医也及时呈上医案,恭敬道:“回陛下,这几日正是王爷毒发之际,还好有宴少爷的药浴方子护住王爷,也将奇毒暂且压制,不至于像以往隔三岔五毒发。”
医案上写得很是清楚,每月何日何时为毒发日,圣上早已了然。
确实是公孙宴的药浴方起了效果,如今让毒发的时长由三日五日延至一月。
“只可惜,王爷虽毒发的日子已延至一月一次,可毒入肾经,子嗣已是受损。陛下,臣无能啊。”
圣上并没有怪罪黄御医,合上医案,沉道:“你已尽力而为了,凌王能活命已是大幸,至于子嗣便听天由命吧。”
没有子嗣,便与帝位无缘。
此乃好事。
挥退黄御医后,圣上直接提到卫姮,“你与卫姮的婚事,朕允了。然,为皇家颜面,你不可入赘。”
“父皇,儿臣自愿离开皇室,以庶民入赘……”
“你给朕闭嘴!”
圣上厉喝,“你胆敢再说一句,信不信朕立马派人杀了卫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