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我妹妹是不是死在你的摄政王府里了。”
玄翼没有动。
像被定住一样。
“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她死的时候,你为何不通知她在这世上的唯一一个亲人?”
“她生是我云家人,死也是我云家的魂!”
“我要为我妹妹买山……厚葬。”
玄翼依旧一动不动。
玄璟渊干笑两声,冠冕上涂着金漆的宝珠,在日光下晃动不止。
细碎的光,透过那金漆,折射进他的瞳孔里。
那位在朝堂之上,犀利机敏的少年帝王,此时此刻,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干巴巴地开口,“云大人,你在开什么玩笑。”
下一刻,他像是为了压住心头那陡然升起的不安一样,眉眼间晕出怒容,凤眸微敛,严肃地责怪云清川。
“云爱卿,朕知道你今日受了委屈,朕会弥补你的,但是你不许再说这些诅咒之言了。”
“朕不喜欢。”
很不喜欢。
好不容易找到了娘亲,好不容易解了禁足,好不容易掌了皇权,他期待着将娘带到皇宫里荣养那一天,期待着与她相认的那一刻。
他的娘亲,是要健康平安,长命百岁的人。
即便云清川是他的舅舅,他也不许他说这样丧气的话。
任何人,都不可以诅咒娘。
玄璟渊的天真,让云清川心头涌起荒诞和滑稽。
他幽冷的目光流转,用玄璟渊从未看到过的眼神,盯着这位便宜侄子,看的玄璟渊头皮发麻,后背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毛。
“陛下觉得,这世上有天下掉馅饼的好事吗?”
没有。
玄璟渊没有开口,但已在心里默默否认。
娘曾告诉过他,苍天虽有眼,却绝不会酬赏懒人。
世上的每一分财富,每一点功绩,每一层权力,靠的是扎扎实实的努力,而不是其他。
今日凭运气得来的一切,来日也必将会被愚蠢的脑子给败光。
这世上,没有捷径。
所有你以为的捷径,都只是与恶魔提前签下的契约罢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