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克托的动作骤然僵住。风掠过他两鬓的银发,轻轻的抚摸。“那日在暗夜部落与黑暗教主交手,他的实力远超于我等,而且又是在黑暗之神的庇护下魔武双修,” 老剑圣望向西方天际翻涌的乌云,仿佛又看见宴会厅里肆虐的血色风暴,“若不是机缘巧合,我这具躯壳,早就该埋在暗夜精灵的祭坛下了。从那时候起,我的剑意就开始一点点流失,就像沙漏里的沙子,再也抓不住了,救你之时,拼着底蕴,只不过是让沙漏加快一点,你不必自责。” 赫克托的声音平静,却带着深深的无奈,剑意泄毕,就是死亡之时。这也是赫克托要和森离开暗夜精灵部落就要匆匆赶回圣山学院的原因,赫克托想长眠于圣山学院,那里有他惦记的人。
苏一还要辩驳,远处突然传来森的欢呼。格罗姆扛着半人高的狍子走在前面,兽皮靴踩碎满地夕阳;森提着野兔跟在身后,月光石吊坠在他胸口明灭不定。赫克托的手指猛地掐进苏一胳膊:“记住,一个字都不许给森说!” 老剑圣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担忧,他不想让森为自己担心。
“老师!” 森的声音带着惊慌,兔子扑腾着掉在地上,“是苏一学长做错什么了吗?你责罚他跪在这里,老师,你要是有什么生气的,就连同我一起责罚。” 他 “咚” 地跪在赫克托面前,发梢还滴着战斗后的汗水。格罗姆不明所以,断剑当啷落地,学着人类的模样叩首,为苏一求情,额头撞在土地上发出闷响。森焦急地看着苏一,又看看赫克托,眼中满是疑惑和不安。森和格罗姆真的以为苏一犯了什么错,才跪在这里。
赫克托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缺口,那是与黑暗教主交锋时留下的痕迹。解释道,“苏一非要我收格罗姆当徒弟。” 他扯动嘴角,在森担忧的注视下,将咳到喉咙的血又咽回腹中,“已经央求我半天了。” 赫克托的语气带着一丝平静,但谁都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