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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晕在产房时,可没这般威风。”她故意将“死胎”二字咬得极重,像在咀嚼带血的骨头。
    江颂宜明显感觉到江姝浑身发抖。那只戴着鎏金镯子的手死死攥住她衣袖,力道大得要将锦缎扯破。她想起今晨更衣时,姑姑非要给她系上五毒荷包——原来今日是那个夭折表兄的忌辰。
    “你儿子倒是活到六岁。”江姝嗓音嘶哑如钝刀磨石,“听说咽气前还抓着乳母喊娘?真可怜,到死都不知亲娘为掌家权,故意拖延请太医的时辰。”
    “你胡说!”陈如意猛地掀翻案几,缠枝牡丹纹的甜白瓷盏碎作齑粉。她精心描绘的柳叶眉扭曲如蚯蚓,方才端庄模样荡然无存:“我的垣儿是突发急症!是那些贱婢照看不周!”
    崔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洇开点点猩红。去岁小公子高热不退时,陈如意正忙着查庄头贪墨的账册。这话她烂在肚里不敢说,此刻却像根鱼刺,随着咳喘戳破虚假的平静。
    江颂宜望着满地瓷片,终于明白表姐们为何不愿劝架。这哪里是寻常口角,分明是两具行尸走肉在互揭血淋淋的伤疤。她们把夭折的孩儿炼成淬毒的匕首,次次相见都要往对方心窝里捅。
    风过牡丹丛,魏紫花瓣落在陈如意颤抖的肩头。她忽然安静下来,捡起半块碎瓷抵住咽喉:“江姝,你再敢提垣儿一个字”
    “母亲!”崔氏扑通跪下,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您若有个好歹,叫媳妇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血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淌下,在眉心凝成朱砂似的红痣。
    江姝突然大笑,笑着笑着咳出泪来。她拽过江颂宜的手按在自己小腹,那里有道蜈蚣似的疤:“当日他若活着,也该及冠了。”滚烫的泪水砸在江颂宜手背,烫得她心尖发颤。
    陈如意手中碎瓷“当啷”落地。她望着崔氏额头的血,恍惚看见垣儿高烧时的模样。那孩子最后在她怀里抽搐,小手抓着她的衣襟喊疼,可她请来的太医还在十里外的别院查账。
    牡丹香气突然浓得令人作呕。江颂宜扶住摇摇欲坠的江姝,听见崔氏轻声吩咐侍女:“去取老夫人最爱的安神香来。”那语气平静得仿佛方才种种,不过是戏台上最寻常的折子戏。
    牡丹花瓣落在青石板上,江颂宜盯着江姝发颤的指尖。方才陈如意那句“你生过死胎”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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