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终究是妾。”
“那姐姐倒是正妃的命啊!”江玉窈突然笑出声,鎏金护甲划过红木桌案,“谁让我没托生在夫人肚子里呢?”她盯着案上那盆并蒂莲,花瓣上还凝着晨露,像极了她当年被揭穿身世时嫡母眼里的泪。
廊下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江玉窈转头望向窗外,正巧瞥见月洞门那头闪过一抹湘色裙角。她认得那是江颂宜今早戴的碧玺禁步,在日头下晃得人眼花。
江玉窈猛地推开雕花窗。
十丈外的青石桥上,白衣少年抱着个湘色身影疾步穿过回廊。那女子发间金步摇随着步伐乱颤,藕荷色披帛垂落在地,沾了泥也不曾理会。
江玉窈心跳如擂鼓。今日牡丹宴上穿湘色衣裳的,除了江颂宜还能有谁?四皇子此刻正在前厅与翰林学士论诗,这野男人定是哪个混进来的寒门学子!
“光天化日行此苟且之事…”
她指尖深深掐进窗棂,喃喃低语,面上却做出得意的模样。
今日这出戏,定要叫江颂宜身败名裂!
江锦昭敏锐地察觉到江玉窈情绪的微妙波动,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只见白玉桥对面,屋舍错落有致,井然有序。
他们抵达之前,苏盛便已提及,那座牡丹园沿白玉桥横跨溪流,便抵达了长公主府的后院住宅区,那边与苏府紧密相连,叮嘱他们若无要事,切勿擅自过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