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父皇关切的目光,没有丝毫犹豫:“父皇,儿臣无事。骊山夏苗本是家国盛典,亦是武备之彰。岂能因儿臣一人之故,使邦国仪典中断?刺客既已惊扰圣驾,儿臣若就此退缩,岂非示弱于宵小,助长敌胆?请父皇恩准,容儿臣留下!”
他一撩衣摆,竟欲跪下请命。
皇帝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他的胳膊。
沉默了片刻,终于长长叹出一口气:“也罢……”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宣旨:加派两队金林卫精锐,贴身护卫太子!围场周遭增哨,再有不测,值守将官提头来见!”
官员们记录猎物数量的簿册翻得飞快。
一个名字在账册上以压倒性的优势不断攀升。
嘉庆县主,江颂宜。
负责收拣计数她的猎物的侍卫队明显比其他队伍更辛苦,来回奔忙,拖回的猎物越来越重。
官员统计的声音都带上了难以掩饰的惊讶:“嘉庆县主,新增獐子一头,野猪一头,雄鹿一头!总重超江三公子一石有八!”
不远处,江奕桓阴沉着脸,挥刀砍开一丛荆棘。
他也射中了几只肥硕的狍子,两只不算小的狐狸,还有一头不算小的黄羊,战绩绝对称得上亮眼,足以让在场大多数勋贵子弟汗颜。
然而,无论他如何加速追赶,他的猎物总量总被甩开。
狩猎的最终结果毫无悬念。
江颂宜遥遥领先,独占鳌头。江奕桓以不小的差距屈居第二。
而临川长公主之子苏盛,则落在了第三位。
奇怪的是,这位心高气傲的公子哥,脸上非但没有往日被江奕桓压过一头时的不忿,反而一直挂在一种看好戏的的表情上。
最后半日,江奕桓铆足了劲想追几分差距,追踪一群野猪的踪迹钻进了一片泥沼区。
苏盛并未与他同向竞争,反而策马奔腾在另一片开阔些的山坡上。
他眼神锐利,忽然抬起马鞭,朝不远处正搭箭凝神于另一侧灌木丛的江颂宜示意了一下,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传过去:“县主!左边第三棵矮槐树后头!好东西!”
江颂宜循声调转马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