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34;孩子可以记在我名下。&34;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34;但沈烟必须留在家里。&34;
&34;不可能!&34;贺征年斩钉截铁地拒绝,声音大得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他下意识将沈烟往身后护了护,似乎生怕他们把沈烟抢走。
王金花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着膝盖:&34;征年啊,你这是要逼死爹娘啊!&34;她的哭声尖锐刺耳,在深夜里格外瘆人,&34;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们就去你部队闹!让领导评评理!看他们还让不让你当这个兵!&34;
贺征年脸色骤变,军人的荣誉感让他最忌讳这种威胁:&34;娘!您怎么能&34;
&34;这孩子就是你大哥的孩子!&34;王金花抹着眼泪,声音却异常坚决,&34;你要是敢把沈烟带走,我们就去部队告你乱搞男女关系!让你在部队待不下去!&34;
堂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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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从门口传来。谢砚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月光在他修长的身影上镀了一层银边。
&34;诸位,&34;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34;容我说一句。&34;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这个突然插话的城里人。
谢砚舟缓步走进堂屋,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