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去‘削铁坊’,把印章制好。然后再去顾爷爷家,把印补上。”
闻哲望她一眼,说:
“真需要制什么印章?麻烦。”
安琪没有理他,加速驾车往前开。
在四九城著名的“削铁坊”,安琪用在家里找来的三个印石,给闻哲雕了两枚印章,一枚鸡血石的“弄斧书生”、一枚寿山石的“闻哲”名章。还有一块和田玉,安琪给自己雕了一枚,说是要练书法用。
闻哲笑道:
“我练毛笔字时,开始毛笔也是自己做的,在草纸上练,根本没有想过要雕个印章。你倒好,大字未练、印章先刻。”
安琪白了他一眼,说:
“这说明人家的心诚撒!”
两人出来,上车。闻哲问:
“你说过要去贶老那拿回来那幅画,准备怎么办?”
安琪说:
“天机不可泄露。且看本小姐妙计安天下。”
闻哲点点头,说:
“嗯,你干脆刻个闲章,叫‘安天下’好了。”
安琪身体笑的往前一倾,忙握紧了方向盘,说:
“你要笑死我哟。我要的那幅临摹的画,几时能到?”
“今天晚上,我让人托从市政府来这里出差的人带过来的。密封了,说是重要材料。”
“明天我来取。”
“安琪,这事你还是不要太草率,贶老那人听说性格很古怪。连安老、张老也不好开口说什么。不行的话,我上门去拜访一下他,情况说清楚了,老人家也不会扣着一张画的。”
“是哟,人称‘白虎岭独行客’,不太理人的。那时我家也住在白虎岭那边,同他家是邻居。他是死要面子的人,要外面人说他收了孙越行的画,他会气死的。不过,你要陪我去的话,没有问题,认识他对你有好处。”
闻哲摇摇头,说:
“我要去,就是公事公办了,惹的老人不高兴。”
“哼,你就是放不下你的官架子。”
闻哲哈哈大笑,说:
“在此贵宝地,我这个小萝卜头,哪还敢有官架子?给人端茶的资格也没有吧?”
一路而行,到了拾姹湖畔张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