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雪雾散尽,两人定睛一看,只见冰河中央竟然出现了一道三丈宽的裂壑,如同大地被撕裂一般,将他们分隔在深渊的两侧。
“今日天公不作美啊。”
张任看着眼前的裂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抹去眉间的冰霜,手中银枪指向东南方向,朗声道。
“夏侯将军,今日之战暂且作罢。你不妨回去告诉曹公,剑阁栈道上的冰棱,比这峡谷还要锋利十倍呢。”
夏侯渊站在悬崖边,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对岸那逐渐远去的灰色甲胄洪流。
然而,夏侯渊却毫无惧色,他突然伸出粗壮的手,紧紧抓住腰间的酒囊,猛地仰头痛饮起来。
那琥珀色的液体如同一股清泉,顺着他那钢硬的胡须流淌而下,仿佛在他的身上刻画出了一道道岁月的痕迹。
每一滴酒液都像是燃烧的火焰,滴落在冰面上,竟然烫出了一个个细小的孔洞。这看似微不足道的景象,却展现出了夏侯渊内心的炽热与决绝。
当最后一滴酒液被他咽下喉咙,夏侯渊将那空空如也的酒囊狠狠地掷入了深不见底的悬崖深渊之中。酒囊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紧接着,一阵雷鸣般的笑声从夏侯渊的口中爆发出来。那笑声如同滚滚春雷,震撼着整个山谷,震得崖边的冰锥都簌簌而落。
“好个张公义啊!”
夏侯渊的笑声中透露出对敌人的赞赏,但更多的是一种毫不畏惧的豪迈。
“这蜀道,某破定了!”
夏侯渊的话语如同誓言一般,坚定而有力……
帐内,熊熊炭火在炭盆中噼啪作响,火星四溅。戏志才身披一袭厚厚的灰鼠裘,斜倚在竹榻之上,他的手指轻轻地在蜀道沙盘上移动,仿佛在弹奏一曲无声的乐章。
“张任在剑阁布下的是‘寒梅阵’。”
戏志才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目光落在沙盘上的七盘关处,然后拾起三枚铜钱,稳稳地压在那里。
“这‘寒梅阵’的精妙之处在于,它以冰棱为骨,火油为血。”
戏志才解释道。
“我军若想破冰前行,必然会引发火油燃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