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闻言,急忙蹲下身来,仔细观察沙盘上的布局。他的铁甲缝隙中,残留的冰渣随着他的动作簌簌掉落,仿佛在诉说着这阵法的阴险。
“这厮好生阴毒!”夏侯渊咬牙切齿地骂道。
戏志才微微一笑,缓声道。
“然而,阴中有阳,阳中藏阴。这‘寒梅阵’虽然厉害,但并非无懈可击。”
他摇了摇手中折扇继续说道。
“今夜子时,将军需备二十头牦牛、三十斤峡中毒芹、五十桶硫磺粉。”
说罢,他抓起案上的冷酒,仰头一饮而尽。
“张公义算尽兵法,却不知方术可改五行生克。”
戏志才的嘴角扬起一丝自信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破阵的那一刻。
……
朔风如怒,卷着雪粒狠狠拍打崖壁,蜀军哨兵冻得浑身僵硬,正想跺跺脚暖和一下,突然,他瞪大眼睛——蜿蜒的栈道上,竟浮动着幽幽的绿光!
那是二十头牦牛,犄角上绑着浸过毒芹汁的火把,牛尾的铜铃随着奔跑叮当作响。
奇怪的是,绿色的火焰在冰面上流淌,却并不融化冰层,反而像活物一般,顺着冰棱的缝隙,丝丝缕缕地钻了进去。
“放箭!快放箭!”
守关副将嘶声大喊,声音未落,一阵剧烈的咳嗽便让他弯下腰去。
然而,已经太晚了。绿火如幽灵一般,迅速窜上了栈道旁的火油陶罐。
“砰!”预想中的爆炸并没有发生,陶罐中的火油,竟然在瞬间被绿焰吞噬,变成了一摊粘稠的黑泥。
就在蜀军惊愕之际,东侧的山崖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激昂的战鼓声。
“杀啊!”
夏侯渊一马当先,率领着一队轻骑,如飞鸟般顺着冰瀑疾驰而下。
他的玄铁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咔嚓”一声,把关门的铁锁劈成了两段。
“冲啊!”
夏侯渊的吼声在山谷中回荡,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扫视着四周。
“将军留步!”
伴随着一声怒喝,只见张任手中的银枪如同闪电一般从暗处猛然刺出,枪尖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取夏侯渊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