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暖瞳孔敛紧,眉头紧紧的蹙着。
她用摄子夹着棉花团,蘸了碘酒,清洁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血渍擦干净之后,伤口皮肉翻开得更加明显,还有少许血在往外流。
盛暖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有些发疼发胀,胃里更是翻滚得难受。
她快步冲到洗手间,吐了出来,头更是晕眩得厉害。
她还是有些晕血。
厉嘉许三岁的时候,走路时摔了一跤,膝盖上破开一道伤口,送去医院,必须要缝针。
当时医生让盛暖帮忙按住腿,要往伤口里打麻药,打的时候还是很疼的。
一边打一边缝针,没过一会儿,盛暖就开始干呕,想吐,人也差点要昏倒。
医生马上让护士把她送出去,说是晕血。
她平时都不晕血的,医生解释,有些人是这样的,看到别人的伤口出血没什么感觉,但是看到自己亲人的会发生这种情况。
厉嘉许是她的儿子,血脉相连,可厉庭舟不是。
她却还是有这样的反应。
盛暖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想让意识清醒一点。
记忆深处的那份深恋,还是会从潜意识里让她替他担心。
他总是这样,无论受伤也好,挨她的耳光也好,他都沉稳镇定得如同一座高山。
母亲走得走,她没有靠得住。
父亲消失,她更依靠不住。
外婆年纪大了,说走也走了。
自小的经历,让她很渴望有这么一个沉稳的人给她倚靠。
厉庭舟在她心里,曾经就像是一座山,是她儿子的父亲,是她的丈夫,可以保护他们母子的存在。
她以为她能依靠他,然而,他稳得如山一样,她也靠不住。
在她心里,不断地动摇,坍塌。
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出来,倚在浴室门口,望着昏睡中的他,眼神茫然,失望。
游艇靠岸,救护车已经来了。
管家帮着医护人员,将厉庭舟抬上了救护车。
通过文字和周围标识,盛暖看出来了,他们在巴厘岛附近。
但她现在又没法离开,她是夜里被他带到这里的,包包也没有看到,醒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