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观澜身形微晃,眼底泛起惊疑之色,这个从小看大的女孩子竟然出门一趟后也颇有成长,也是好事。他广袖翻卷震散梅香,再开口时语气稍缓:“慧儿,你母亲应允了,若你归家便不再提与青羊宫联姻之事。”
玄铁楼船忽地降下半幅云梯,梯面铺满凋零的玉兰花瓣,“你自幼体弱,何必跟着这……”他瞥了眼陈疏言肩头霜发,终是将“草根修士”三字咽下。
叶姝慧垂眸怏怏不乐:“二叔可知,这几日我是最快乐的?”
陈疏言闻言挑眉,煞气剑匣吞吐的紫芒悄然笼罩叶姝慧周身。他自然听出这话中机锋:若叶家强行带人,少不得还要守护住叶姝慧的这份快乐。
果然,叶观澜面色阴沉如水。他掌心浮出枚青铜算筹,筹面刻满叶家历代先祖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