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碎裂的闷响混着枯叶纷飞,叶承渊挣扎着想要爬起,脖颈突然被一股冰凉的力量钳住。
袁天罡不知何时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银色面具下的眼神冷若冰霜,掌心星纹流转间,丝丝缕缕的内力顺着指尖钻入他经脉。
叶承渊只觉浑身力量如沙漏中的细沙般飞速流逝,蛊虫躁动戛然而止,连最细微的蛊纹都失去了光泽。
&34;还敢妄动?&34;袁天罡五指收紧,叶承渊双脚悬空,喉间发出濒死的咯咯声。
他徒劳地抓挠着那只铁钳般的手掌,眼前金星乱冒,意识逐渐模糊。
远处朱樉负手而立,蟒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九蟒纹玉珏折射的冷光,比月光更寒三分。
&34;殿下,饶命!&34;叶承渊挤出破碎的求饶声,血丝顺着嘴角滴落。袁天罡却不为所动,掌心内力如毒蛇游走,将他最后一丝反抗的气力碾碎。
山风卷着血腥气掠过断崖,叶承渊在窒息的剧痛中,终于看清这位看似闲散的亲王眼底,藏着比苗疆蛊毒更致命的狠厉。
喉间的桎梏骤然松开,叶承渊如断线木偶般跌落在地,剧烈咳嗽着贪婪地汲取空气。
铁锈味在齿间蔓延,他抬眼望去,只见朱樉修长的手指捏着那枚奄奄一息的本命蛊——金蚕蛊的紫色甲壳布满裂纹,在月光下泛着垂死的幽光。
&34;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臣服或者死!&34;朱樉的声音裹挟着寒意,蟒袍下摆扫过叶承渊颤抖的脊背。
本命蛊被狠狠掷在他膝前,撞击地面的闷响如同催命符。
叶承渊盯着那团蜷缩的蛊虫,感受到体内与之相连的蛊纹正传来阵阵刺痛,那是魂契将断的征兆。
山风卷起崖边枯叶,掠过袁天罡纹丝不动的银面具。
叶承渊余光瞥见黑袍下若隐若现的星纹流转,方才被内力压制的恐惧再次翻涌——那只手只需稍稍用力,就能捏碎他的喉骨,也能摧毁与本命蛊共生的经脉。
记忆中膝盖碎裂的剧痛还在灼烧,他望着朱樉靴面上未干的血迹,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
&34;愿为殿下赴死!&34;叶承渊额头重重磕在碎石上,白发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