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自负的蛊术在绝对力量前不堪一击,此刻脖颈的蛊纹不再是力量的象征,反而成了悬在头顶的铡刀。
朱樉居高临下的目光刺得他后背发凉,而袁天罡周身若有似无的威压,更让他连抬头的勇气都荡然无存。
朱樉袖中忽有流光一闪,蟒纹玉珏在夜色中划出半轮寒芒。&34;袁天罡,此人就交于你调教了!&34;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在叶承渊目光中化作残影消失,只留下崖边簌簌作响的枯叶。山风掠过空荡的石砾,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
袁天罡缓缓起身,银色面具下的眸光如淬了毒的刀刃。
他屈指弹出一枚漆黑面具,边缘雕刻着扭曲的饕餮纹,在空中划出冷冽弧线:&34;叶承渊已死!从此以后你就为渊噬星!跟本帅走吧!&34;
&34;你……你才是真正的不良帅!&34;叶承渊手中的本命蛊突然剧烈震颤,他惊恐地后退半步,却撞进袁天罡黑袍下翻涌的星纹中
。那股曾将他经脉冻结的威压再度笼罩,让他想起方才如蝼蚁般被捏碎的绝望。
&34;嗯?&34;袁天罡转头目光,随后叶承渊喉间发出痛苦闷哼。
本命蛊在他手心剧烈挣扎,却挣脱不开无形枷锁。&34;从今日起,你的命、你的蛊、你的野心,都归不良人所有。&34;
叶承渊额角青筋暴起,颤抖着拾起面具。
冰冷的金属贴合皮肤的刹那,他瞥见袁天罡腰间若隐若现的玄铁令——正是传说中能号令江湖的不良帅信物。
山月西斜,他将金蚕蛊收入怀中,面具上的饕餮纹与夜色融为一体:&34;是,大帅!&34;
黑袍猎猎作响,袁天罡转身踏入夜色。叶承渊望着那道逐渐消失的身影,脖颈处新烙下的星纹正发烫。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百年蛊术不再是底牌,而是悬在头顶的利刃。
当最后一缕月光被云层吞噬,两道身影彻底没入黑暗,只留下满地破碎的蛊虫残躯,在风中诉说着旧时代的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