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一会儿,南宫啇来了,南宫松见后头跟着小弟子,再看南宫啇无精打采的模样,猜到了他的来处,敲打的话一时无从说起。
他温声道,“听闻啇儿昨晚与钱馨吵嘴了,一夜未归?”
南宫啇垂眉耷眼,“是侄儿不好,让大伯看笑话了。”
“别站着说话,坐,还没吃饭吧,今日陪大伯饮上两杯如何?”南宫松把他按坐在椅子上,颇有点推心置腹的意味,“你没做错什么,男人嘛,三妻四妾比比皆是,有个红颜知己很正常,实在喜欢,便纳了为妾,大伯替你做主,如何?”
南宫啇苦笑,“本来就是没影的事,是她非要闹。樱元是侄儿亲自炼化的驭灵,她于我,就像颜裳于我爹,不过是寻常的慰藉,到她嘴里,就成了那般不堪,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侄儿不想与她纠缠,才出去躲了个清静。”
“去你爹院里了?”
“是。”
“阿啇,大伯知道你心中的苦,娶了不喜欢的女人,你爹又……是大伯对不起你……”
南宫啇忙站起来,“我爹的事,是他咎由自取。娶钱馨也是我自己同意的,大伯没有强迫我,如今她有了身孕,性情乖张了些,我让着她就是了,以后不会再同她吵。”
南宫松欣慰的点点头,“大伯知道你是好孩子,打小孝敬长辈,疼爱弟妹,尤其是阿离,在她尚未成才的年岁里,门下弟子奚落她,瞧不起她,是你护着她长大,大伯一直很感激,阿离也事事依赖你,将来还得仰仗你替她撑着宗门。都是自家人,见外的话,大伯就不说了,眼下最要紧顾着钱馨肚里的孩儿,那是你的孩儿,是南宫宗门的香火,阿玄不知所踪,大伯只能指望你了。”
“大伯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南宫松吁了口气,南宫啇这面鼓不需要重捶,只需提点一二,他便心知肚明。
寻了个空,南宫松又去找钱馨说和。
他没让人去请钱馨,而是自己亲自去见她。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钱馨于南宫宗门有恩,性子又泼辣,他惹不起。
到了钱馨面前,看着那副横眉冷对的面孔,他心中忐忑,脸上愈发柔和,带了点讨好的意味,“上回送的那些,吃完了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