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馨气性大,宗主来了,也没好脸色。
她冷嘲热讽,“爹都快没了,好什么呀。”
“馨儿别说气话,让孩儿听着不好,”南宫松笑眯眯道,“就是个驭灵,你跟她较什么劲,我问过阿啇了,不会纳妾,不给名份,就图个慰藉,招之即来,呼之即去。他爹原先有个驭灵,唤作颜裳,也是这般相处,想来是随了他爹了。”
钱馨见过颜裳,有沉鱼落雁之美,性子恬静,有时会陪在南宫柏身侧,但多数时候是不见的,听说那颜裳栖在南宫柏的心里,想来必是极珍爱的。
樱元与颜裳不同,她是明艳张扬的,也是鲁莽冒失的,被她和墨舞训斥时,南宫啇不闻不问,樱元撞顶自己时,南宫啇也曾出口训斥。夜里没有允许,她不得入内室,她与颜裳不一样。
南宫松观钱馨脸色,又道,“有些事本不该我来说,你没有婆母,少不得大伯腆着脸说两句,阿啇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你又有了身孕,与其让他到外头寻个不知根底的,不如让樱元把他拘在家里,樱元没有娘家,又听阿啇的话,还有墨舞管着,翻不了天……”
钱馨眉头一皱,“大伯的意思,放任不管?”
南宫松呵呵一笑,“还是得看你的意思,不管你是什么想法,大伯都支持。”
钱馨闹了一场,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办,南宫松的话让她更加没了主意,她不愿表态,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敷衍过去。
南宫松松了口气,知道他的话,钱馨是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