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梨花源的时候,他和南宫离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南宫离睡在狐皮垫子上,他睡地上,不管是挨着贴着搂着,南宫离都乖顺得很,怎么一回宗门,连门都不让他进了,说什么成亲前更要守礼,别让人拿了话柄。
他觉得大可不必,嘴长在人家脸上,爱说什么说什么,与他们何干?他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又与旁人何干?
繁文缛节都是虚礼,守那劳什么做甚?
突然,他耳朵动了动,悄无声息飞上墙头。
墙外,南宫啇负手而立,望着墙上的垛眼发呆,丝毫没注意到墙上站了人。
宸渊无声扯了下嘴角,沉声问,“三更半夜不睡觉,想偷什么?”
南宫啇被冷不丁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退后几步才看到墙上的宸渊,怒道,“我在自己家里,何来偷一说?”
宸渊居高临下看着他,“难说,这个时间,你站在阿离的院子边,若说没企图,我不相信。”
南宫啇,“我好歹是阿离的兄长,你一个外人,待在阿离院子里,有什么企图?”
“我是阿离的未婚夫,怎会是外人?”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哪一条都不占,算哪门子未婚夫,阿离说过,人妖殊途,她不会嫁给你的。”
“那你等着看,她到底嫁不嫁?”宸渊余光一扫,呵的一声笑,“宗主怎么也来了,是不是听到我与阿离要成亲的消息,高兴得睡不着,跑来凑热闹?”
南宫松确实睡不着,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到了附近,听到动静过来瞧一眼,本不打算露面,又怕他俩会动手,只好现身。
“吵什么?”他摆出宗主的威严,“三更半夜,扰人清梦,都回去睡觉。”
宸渊,“宗主,我是妖,不睡也成。”
南宫啇,“大伯,我白日睡久了,没瞌睡。”
南宫松有点意外,宸渊是个不好相与的,他抬杠,情理之中,南宫啇向来听话,怎么也……
南宫啇,“既然大伯来了,不妨亲口告诉他,这门亲事结不成。”
宸渊看着南宫松,眼睛微眯,“宗主,这门亲事果真结不成?”
南宫松,“……”叫他如何答?
说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