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冯校尉正率军骑阻挡一股溃军向西闸口南靠拢!”
派出去的斥候将前方战情报了回来,沈烈听到陈参被困,不由皱起眉头,也意识到在安排上还是有所欠缺。
按照计划,冯晖和陈参的任务都是突袭截杀,不能与义昌军过多纠缠,毕竟效节军跟义昌军在兵力人数上存在太大的差距,真要硬碰硬的对阵,占不到多大便宜。
在这一点上,沈烈叮嘱过冯晖,也向陈参说明过情况,但他只担心了冯晖的好胜心,却忽略了陈参急于报仇的心态。
“西闸口?拿舆图来!”
一张羊皮舆图就地铺就,高裕将火把凑近,沈烈盯着舆图上的曲线标识,将五指深深按在“西闸口”三个小字上。
夏鲁奇也带人赶来,听到这个消息同样紧锁眉头。
如果解救陈参,那将意味着要跟义昌军全面对战,虽然挫败了刘守文的偷袭,但也只是打他一个狂妄,让他措手不及,并不能说明义昌军没有战力,起码在兵力上就远超效节军。
“ 西闸口位于清池与长芦交界,永济渠在此处分出五股水道,刚才斥候说义昌军用沉船堵住了四口,陈参现在困守于这条淤塞的河滩上。”
沈烈的食指在舆图上划了一下,继续道:“从陆路救援,势必会被堵截,对咱们不利,陈参那边也撑不了太久。”
高裕趴在地上盯着舆图,建议道:“我带两百兄弟做诱饵,引开陆路阻挡,然后三郎领兵绕走西堤,沿着渠岸去西闸口救援。”
夏鲁奇否决了这个建议:“不行,咱们兵力本就不多,过于分散更不利救援,一旦对方在渠岸南伏兵设阻,很难冲破。”
“那怎么办,水路不通,陆路也走不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都死在那里吧?”
高裕有些心急,一则是欣赏陈参,再则陈参所带的兵力中有七杀营的军卒,那些人都是高裕亲手调教出来的,他是真的舍不得让那些兄弟困死在西闸口。
沈烈依旧盯着舆图,说道:“不管怎样都要去救,他们在那里死战,却等不来援兵,那会让兄弟们到死都会心寒。”说着在图上的一段细线上比量了一下,转头问冯道:“这是漕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