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传来第一声步枪排击的爆响。
“哒——哒哒哒——”
整整两个加强排的明军,手持制式半自动步枪,依照阵图标定火力网。
第一轮射击,仅三秒。
高句丽的冲锋阵尚未成型,前排二百余人应声而倒,刀未举,声未吼,喉咙、眉心、胸膛同时被子弹贯穿。
鲜血瞬间洒满坡底,如喷泉倒灌。
后排士兵惊愕中尚未散阵。
第二轮火力覆盖已至,曹变蛟亲配的轻机枪组于侧翼开火,子弹成面泼洒,泥土腾起火星,尸骨碎裂声不绝于耳。
有人想趴下——来不及。
有人想转身逃跑——刚抬脚,膝盖已被打穿。
整支边军,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能靠近明军战线百步之内。
仅仅三分钟。
两千人,全灭。
不是被打败的,是被清除掉的。
像一块被割掉的布。
曹变蛟站在指挥车顶,望着下方烟尘未散的斜坡,摘下望远镜,淡声说:“这……就是弱者的宿命!”
边城沦陷的那天,天刚破晓。
曹变蛟的大军连夜推进,一路无阻,履带碾过冻土,炮声压断鼓角。
明军主力未动,仅是一个机步团,便已将城门攻破。
守军大半战死,其余弃械逃遁,尸体横在通往城中主街的青石台阶上,血迹沿着沟渠流了一夜,染红了半座城墙。
破城之后,没有屠杀。
曹变蛟站在边城政厅的废墟前,披着战甲,望着聚集在广场上的高句丽百姓,声音不大,却句句听得清清楚楚:
“此城名曰‘北衢’。”
“自今日起,归入帝国东辽军区,编为‘三等转化管辖城’。”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凡三日之内,主动投降、登记、配合者——归入‘劳作籍’。”
“三日之后仍不归顺者——”
“统统流放。”
“发往北境开垦区,冻原种地,三年不得探亲,五年不准改名。”
广场上,一片死寂。
曹变蛟手中军令如刀,话音刚落,背后军法官当即张贴政令榜。
宣纸一张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