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样做,其实要的不是凤南茵的人情,而是那个久未露面,云游在外的凤大公子人情。
那是一可用之才,将来必须要为他所用才行。
魏锦担心的其实是人放出来后的事情,一群养尊处优的人,忽然就没了依仗,凤家人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小丫头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这一夜,京城再次飘了雪,扑簌簌垂落,让京城的街道更加寂静,只偶尔传来更声,在这夜间回荡。
大理寺牢房。
凤昌荣关押在单独一间,与他人隔绝开来。
吃住条件勉强过得去,可他人受精神折磨太久,早已经瘦得脱了相。
凤昌荣仰躺在石床上,昼夜瞪着眼睛,他就似被这世间遗忘了一般,无人探视,没有半点外界的消息,活着就在等着哪一日旨意下来,处死。
监牢的门被人打开,让躺着的人骇然一震。
“谁?”
一身玄衣大氅,戴着兜帽的男子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凤昌荣,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的罪行不至于累及族人,你可不愿否?”
凤昌荣被囚的时间太久了,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让他的视力都变得昏花,努力擦了擦眼睛,才发现眼前之人戴着面具。
“你是谁?”
男人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慢慢摘下面罩。
“可还记得本王?”
靖王才从边关回京不久,二人期间有三年未见,凤昌荣怎么都没想到来看他的人,会是靖王。
一时激动,语无伦次。
“靖王,是靖王爷。”
时景轩敢深夜前来,也不怕他这般大呼小叫,守卫的狱卒都被打翻了,没人碍得到他。
“靖王,罪臣有过,求您念在凤氏一族世世代代忠君的份上,给罪臣求一个恩典吧!”
时景轩鄙夷地看着眼前男人,明知有错,却故意而为之,如今还想要恩典,贪生怕死好不知耻。
“凤昌荣,你所犯之罪,足矣连累全族人打入奴籍,想赦免是绝无可能。但你的子女与家人,本王倒是可以搭救一二。”
凤昌荣一屁股跌坐在地,他想不通,自己不过是做了大家都做之事,为何独独他被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