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家主柳煞正在内厅与几位长老议事,他年约五旬,面容阴鸷,眉骨高耸,一双三角眼微微下垂,眼尾刻着几道深纹,像是常年算计留下的沟壑,不说话时也带着三分冷笑。
听见外面的动静,他微微皱眉,手中茶盏重重一放:“何事喧哗?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柳玄跌跌撞撞闯入,扑倒在地,嘶声道:“爹!有人……有人敢在九州城动我柳家!她……她不仅废了孩儿的贴身侍卫,还当众辱我!”
“谁?”柳煞眼神一厉:“敢在九州城伤我儿,胆子不小!”
“乌竹眠!”柳玄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她……”
“啪!”
听见这三个字,柳煞脸色骤变,猛地起身,案几被一掌拍碎,灵茶泼洒一地:“你说什么……乌竹眠?!”
“不可能……”他手指发抖:“她明明已经……”
柳煞的手指在扶桑木案几上无意识地敲击着,指节泛白,像是要把某种不安碾碎在掌心里。
"乌竹眠……"他低声重复这个名字,嗓音像是被砂石磨过,干涩发紧。
这个名字不该出现……至少不该在此时、此地。
柳煞猛地站起身,玄色蟒袍上的金纹在烛火下如毒蛇般游动,他一把攥住柳玄的衣襟,指节几乎要嵌入血肉:“她长什么样?手中拿的什么武器?”
柳玄从未见过父亲这般失态,有些不解,挣扎着急声道:“爹!那人长得倒是漂亮,用的剑如天光,剑气极寒,她还说……还说……”
柳煞冷声道:“说什么?!”
柳玄哭嚎起来:“她还说说柳家若再欺辱无辜,她不仅要杀了孩儿,还要登门……屠尽我柳家满门啊!”
闻言,厅内众长老勃然变色。
忽然,一名黑袍修士踏前一步,抱拳冷声道:“家主,区区一个女修,也敢在九州城放肆?属下愿带人擒她回来,交由少主处置!”
另一名背负双刀的女修亦冷笑:“我也愿意同往!”
柳玄闻言,眼中怨毒更甚,猛地抓住柳煞衣袖,嘶声道:“爹!我要把她活捉回来!我要亲手废她修为,剥她灵骨,让她跪在我脚下求饶!”
他面目扭曲,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