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恐怖的是,片刻后,药碗真的倾斜了角度,仿佛有无形之人正在啜饮。
李小楼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刚才明明探查过,根本就没发现有人的踪迹,下一秒,丫鬟忽然转头,视线直勾勾盯着屏风。
那双眼睛极为恐怖,瞳孔扩散到几乎看不见眼白,像两个黑洞。
“谁在那里?”丫鬟歪着头,脖子发出“咔”的轻响。
千钧一发之际,李小楼猛地推倒屏风,装作醉醺醺的样子:“咦?这是哪儿呀?”
她摇摇晃晃地走向丫鬟,故意拖着长音:“姐姐~茅厕在哪呀?”
丫鬟空洞的眼睛眨了眨,突然扯出个夸张的笑容:“小客人喝醉了呀。”
说着,她伸手来扶,指尖冰凉如尸体:“奴婢送您回席。”
李小楼强忍恐惧任她搀着,发现丫鬟手腕内侧也有片青色痕迹,像是……鳞片。
回廊仿佛没有尽头。
丫鬟边走边哼着小调,调子正是送亲队伍吹奏的诡异旋律,路过一口古井时,李小楼假装踉跄,趁机瞥了眼井内。
井水黑得反常,水面漂浮着几缕长发。
“小心些。”丫鬟的声音突然变得尖细:“掉下去……可不好找呢。”
好不容易回到宴席,李小楼腿一软险些跪倒,乌竹眠立即起身接住她,掌心贴在她后心渡了缕灵力。
“怎么了?”乌竹眠借着为她擦汗的动作低声问。
李小楼嘴唇颤抖,借着谢琢光的遮挡,在乌竹眠掌心快速写下:“新娘是死人。”
宿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借着帕子掩嘴的动作轻声道:“有人盯着我们。”
果然,不远处几个温家仆役正死死盯着这边,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僵硬笑容。
李小楼注意到他们脖颈处都有细微的凸起,随着呼吸缓缓蠕动,像是……皮下藏着什么东西。
“装醉。”宿诀突然高声道:“这孩子贪杯,让诸位见笑了。”
乌竹眠会意,扶着李小楼起身告辞,温老爷亲自来送,临别时还塞来一个红封:“道长们远道而来,不如在镇上多住几日?寒舍虽简陋……”
“多谢美意。”宿诀微笑回绝:“我们明日还要赶路。”
“对了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