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手一抖,酒洒了半杯:“道、道长说笑了,我们这小地方哪有什么古庙……”
正说着,新娘不知何时走到了庭院中央,盖头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半张惨白的脸。
眼睛大而无神,嘴角却挂着僵硬的微笑。
回客栈的路上,李小楼一直发抖,直到谢琢光布下隔音结界,她才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断断续续地说出了所见。
“五套嫁衣……”宿诀脸色阴沉:“看来‘温小姐’已经嫁过四次了。”
乌竹眠取出手帕给李小楼擦手:“那本《替嫁仪注》,可是用朱砂写的?”
李小楼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床下还有银针,像是……用来扎死人的!”
谢琢光与乌竹眠交换了个眼神,他轻叩桌面,说道:“十七岁,属蛇,阴月阴日生,这是炼‘蛇新娘’的祭品八字。”
“可柳小姐明明二十一了。”李小楼不解道。
“所以现在的‘温小姐’根本不是真人。”宿诀冷笑一声:“怕是前几次出嫁的姑娘都……”
李小楼想了想,继续说道:“我记得,新娘的手腕内侧也有鳞片……”
“不是鳞片。”宿诀沉声道:“是蛇蜕。”
谢琢光从袖中取出一物,方才混乱中,他竟从轿帘上截下了一根“金线”,此刻放在桌上,那“线”竟微微蠕动,赫然是条细小的金蛇。
“明日我去探探温家。”乌竹眠盯着那蛇:“大师兄和小楼去查镇志,琢光去盯着送亲队伍。”
宿诀点头,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块泛黄的帕子:“你们闻闻这个。”
帕子上沾着些粉末,带着淡淡的腥甜,乌竹眠一闻就变了脸色:“迷魂散?”
“酒席上的酒壶里都加了。”宿诀冷笑:“难怪那些镇民对异常毫无反应。”
李小楼突然打了个寒战:“所、所以新娘是被温家的人……”
“未必。”谢琢光摇头:“温老爷的反应不像作假,恐怕他们也是被迫的。”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被雾气吞没,远处隐约传来唢呐声,那调子欢快得诡异,听得人头皮发麻。
乌竹眠摩挲着袖中的桑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