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有人在胁迫温家,对吗?”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温老爷的嘴唇颤抖着,眼中涌出浑浊的泪水:“仙子救我……那不是我女儿……不是我女儿啊……”
与此同时。
杏花镇的宗祠坐落在镇子最北边的山脚下,远离人烟,四周被一片枯死的杏树林包围,那些扭曲的树干上布满树瘤,远远望去,像无数张痛苦嘶吼的人脸,在风中发出低哑的呜咽。
宗祠的建筑风格古朴而压抑,青黑色的砖墙爬满暗绿色的藤蔓,藤上开着惨白的小花。
守祠的是个佝偻老人,眼珠浑浊如蒙了一层灰翳,像是许久未与人说话,嗓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活人进宗祠,可要小心,别惊动了祖宗。”
他似乎能看见宿诀脸上的神纹,面色有些畏惧。
“老人家莫怕。”李小楼笑嘻嘻地递上一包蜜饯:“我们是青云宗的弟子,想来查阅一下镇志。”
老者一脸迟疑:“宗祠重地……”
宿诀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令牌微微泛着光:“青云宗执法堂令牌,还请行个方便。”
老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侧身将两人让了进去。
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陈年的霉味混合着某种腥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宗祠内部光线昏暗,仅有几束惨淡的天光从高处的雕花窗棂斜射进来,照出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正厅中央是一张巨大的供桌,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牌位,但奇怪的是,许多牌位的名字都被刻意刮花了,只剩下模糊的刻痕。
供桌上的香炉积满陈年的香灰,几根未燃尽的香斜插其中,香头却诡异地呈现出暗红色,仿佛仍在缓慢燃烧。
李小楼好奇问道:“大师兄,你什么时候有青云宗的执法堂令牌了?”
“假的。”宿诀面不改色:“随手变的。”
李小楼:“……”
宿诀的目光扫过角落的一排木架,上面堆放着泛黄的镇志和族谱,当他伸手去取时,李小楼突然拽住他的袖子,低声道:“大师兄,你看看地上……”
青石地板上,隐约可见一道道暗褐色的痕迹,从供桌一直延伸到内室,像是被什么东西拖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