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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月原以为打了谢翀意,谢老夫人他们肯定会来找她麻烦,她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应付他们,谁想一夜过去,裕安斋和庆澜院那边都没人过来。
第二天整整安静了一整天,直到第三天午后用膳时,才有人进了霜序院,却是冒着大雪送来了个平安符。
“夫人,这平安符是大公子亲自替您求回来的,大公子前儿个受凉,早起就发了热,要不是实在起不了身,他肯定亲自给您送过来。”
谢翀意院中照顾他的丫鬟一边说话,一边瞧着对面人脸色。
谁想沈霜月坐那端着碗,只朝着那平安符看了一眼,就面色平平地说道:“知道了。”
那丫鬟没想到夫人瞧见平安符居然反应这么冷淡,丝毫没有接话的意思,她忍不住道:“夫人,大公子烧的迷迷糊糊,昨日都没怎么用饭。”
“生病了自然胃口不好,你们好生伺候着,他若想吃什么就让厨房给他做。”
那丫鬟愣住,可往日大公子的饭菜不都是夫人准备的?
沈霜月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今鹊碗里,扭头道:“怎么,还有事?”
“……没有,那奴婢先告退了。”
那丫鬟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一直出了屋外也没等到沈霜月留人,等她走了之后,已经能够勉强靠坐着的今鹊,拿着喝粥的汤匙小声道:
“小姐,你真不去看看大公子?”
“有什么好看的。”
今鹊还不知道沈婉仪的事,她只是记得以前小姐最是疼爱大公子,稍有不适就能急的团团转,可是这次怎么……
“觉得奇怪?”
沈霜月见不只是今鹊,就连琼娘她们也是看着这边。
她放下碗淡声道:“他被我养了四年,身子骨早不是从前那样动辄就会生病,他要是真因为我病了,你以为裕安斋那边会这么消停?”
沈霜月将那平安符拿起来嗤笑了声:
“还有这东西,这么粗糙的针脚,随意绣了两下的纹路,说是拿两块红布随便缝在一起的都高夸了它,这京中能求平安符的地方哪一个我没去过,这像是平安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