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挂在谢淮知身上,害得她身败名裂的和合如意结,就是这么来的。
无论寺庙还是道观,想要求平安符都是要拿香火钱换的,相应的他们无论是平安符还是用以祈愿的其他东西,都会做的格外精致,可是谢翀意让人送来这东西……
沈霜月只觉得可笑,连敷衍她,都敷衍的如此敷衍。
“夫人往日里,肯定对大公子很好。”
沈霜月疑惑看向说话的胡萱,就听她道,
“要不是好的让他忘了自个儿姓什么,怎么能长成这样没脑子的白眼狼儿。”
扑哧。
沈霜月被她逗笑,将那平安符扔到一旁:“不管他,继续吃饭。”
屋中只有沈霜月主仆几人,外面还飘着大雪,等用完了饭后,琼娘收拾碗筷退了下去,巧玉扶着今鹊替她换药,沈霜月带着胡萱从房中出来,抱着手炉瞧着白压压的雪色。
“侯爷那边可有消息了?”
胡萱小声道:“碧玉的下落还没查到,倒是之前伺候前面那位夫人的那两个丫鬟里找着了一个,是那个春琴,侯爷说最迟三日,就能把人带回京城。”
三日……
沈霜月轻吁口气,三日,她能等。
“侯爷说,这两日朝中为着刑部尚书的位置闹的厉害,太后和陛下争执不下,魏家恐怕会走别的路子,让夫人当心些。”胡萱转述着裴觎的话。
沈霜月愣了下:“侯爷是说谢淮知?”
胡萱嗯了声:“侯爷说,太后恐怕瞧上了沈家。”
沈霜月眉心轻皱起来,太后和魏家想要拉拢沈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父亲虽然提携谢淮知,但对魏家一向敬而远之,对太后也少有偏倚。
他占着御史中丞的位置,加上沈家不是寻常人家,又有母亲那边闽中王家的后盾,太后他们也不敢强逼。
谢淮知能有什么法子,逼父亲就范?
沈霜月正想说什么,就瞧见院外一个婆子扶着个妇人快步进来,那妇人身形娇小,身上蓝色褙子像是被撕扯过,脚上有血,一进来就朝着沈霜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