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季临渊会直接上马,却没想到,他坐上了她的车架。
“本座累了,可否蹭二姑娘的马车?”
萧尽染腹诽,都已经坐上来了,难道她还能说不吗?
两人隔着车门帘,她听见季临渊低沉的声音,“听说,你砸了人家茶馆?”
萧尽染点了点头,又想起他看不见,轻嗯了一声。
“荣国公府为了挽回面子,什么昏招都想得出来。”
季临渊笑道:“舍弃了嫡子,你是在季南漳心头剜了块肉下来。”
“这几日,季书白日日喝得大醉,不是骂你就是骂他爹。”
“再不做点什么,荣国公府的脸就都丢没了。”
萧尽染觉得可笑,“娶萧桃儿的时候,还说不靠别人,他也能立身持正。”
“如今他这副样子,真叫人恶心。”
季临渊换了话茬,“那不说他了。”
萧尽染忽然想起来,“对了,萧桃儿那头,问出什么有用的了吗?”
萧桃儿被季临渊带出京兆府,她原本还不太情愿。
毕竟,季临渊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
在她看来,那就是从一处牢笼换到了另一处牢笼。
可后来听说了季书白昏昏沉沉不堪托付,她索性就安心在季临渊给的住处住下了。
这些季临渊不想说给萧尽染听,让她烦心,只捡有用的说。
“已经找到萧桃儿口中,他爹给她写的那份书信了。”
“有这份证据,足够证明萧伯兴死前就是给季南漳办洗钱脏事的。”
“不过,萧桃儿知道的也有限,季南漳后面是谁,和户部什么关系,她都不知道了。”
萧尽染闻言,也算放下心中一块石头。
有了这个,好歹是能将洗钱的事儿,跟她划清了。
“那我爹娘的死?”
季临渊声音放柔和,“若没昨夜的事儿,我今日就想去找你说这个。”
“我后来又问了问赵秋兰,她们只知道给你娘下毒的是宫里的人。”
“当年萧桃儿年纪还小,萧伯兴又不肯告诉赵秋兰,所以她们知道的十分有限。”
“关于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