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嘎哈呀?”陈小芹的脸都烧了起来。
她的脚趾蜷缩起来。
赵四海突然攥住她的脚掌,常年握枪的茧子磨蹭着足弓。
“嗯……”陈小芹的腰一下子软了,手指死死抓住床单。
可赵四海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的唇贴上那道疤时,陈小芹的脚趾猛地绷直。
“四海……”她带着哭腔唤他,脚背弓起优美的弧线,像张拉满的弓。
赵四海突然发了狠,牙齿轻轻叼住脚踝的嫩肉。
陈小芹惊喘一声,另一只脚胡乱蹬在他肩上。
“你属狗的啊?”
她踹他,力道却软得像踩棉花。
赵四海像是被烫着了似的,猛地松开手。
他蹲在那儿,军装领口不知何时已经湿了一圈,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
“我,我也不知道咋了……”
他喉结滚了滚,突然抓起搪瓷缸灌了一大口凉水,水珠顺着下巴滴到前襟上,“就是想咬……”
陈小芹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衣领。
赵四海猝不及防,整个人往前一倾,膝盖磕在床沿的铁架上,“咚”的一声闷响。
“你敢咬我!”
她声音打着颤,手上力道却丝毫不松,将他拽到跟前。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呼出的白气纠缠在一起,“疼不疼?”
煤油灯的火苗“啪”地爆了个灯花。
跳跃的光影里,赵四海看见她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像停驻的蝶。
皂角香混着雪花膏的甜腻往鼻子里钻,其间还缠绕着一缕地瓜烧的酒气。
陈小芹突然伸手去够煤油灯:“太、太亮了……”
指尖刚碰到玻璃罩就被赵四海一把按住。
他掌心滚烫,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茧子,磨得她手腕发麻。
灯影里,他喉结滚动着俯身,前襟擦过她辫梢的红头绳:“让我看看你。”
“天天看,没看够啊?”
她别过脸去,声音轻得像雪落,可耳尖却红得能滴出血来。
“白天看的,穿着衣裳呢……”
赵四海的声音低哑,手指已经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