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芹的呼吸一滞,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床单:“有、有啥不一样的……”
“我,我,看了才知道……”
“赵四海,你耍流氓……”
“你是我媳妇儿,我耍流氓合法!”
赵四海手指解开她第一颗纽扣时,铜扣子卡在扣眼里打了滑。
他急的脑门出了汗。
“这破衣裳……”
“噗哧!”陈小芹突然笑出声,眼角还挂着泪花,“笨死你算了。”
她钻进被子,窸窸窣窣半晌,衣服拿了出来,却把自己裹成了个茧,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我……”他嗓子发紧,“我去把炉子封上……”
“别走!”被子里突然伸出只手,准确无误地拽住他衣角。
陈小芹说完就后悔了,急急忙忙又缩回去,连头发丝都藏进了被窝。
赵四海攥住她露在外面的手腕,摩挲着她的胳膊。
棉被下的身子明显僵住了,接着传来闷闷的呜咽:“你……你别摸那儿……”
牡丹花的图案在她指间皱成一团,像是被风吹乱的红绸。
窗外又传来“咯吱”的踩雪声,这次比之前更轻,却更磨人。
赵四海猛地抬头,瞪向窗户的方向,却听见林川在外面喊:“都散了!谁再偷听,明天加练五公里!”
屋里静得可怕。
墙上的影子突然剧烈晃动。
是陈小芹踹开了被子。
她发丝散乱,红毛衣领口歪斜,露出小片雪白的肩。
赵四海的目光黏在那处,突然俯身,亲吻着她的锁骨。
“啊!你……”陈小芹惊叫一声。
赵四海趁机将她压进蓬松的被褥。
牡丹花床单皱成一团,搪瓷缸不知何时被打翻,水渍在床头洇出深色的地图。
陈小芹的足尖抵着他心口,脚趾蜷缩又舒展,像离水的鱼儿。
“轻点儿……”
她带着哭腔抗议,手指却穿过他汗湿的发,“床要塌了……”
“管它呢。”
赵四海含混地应着,唇齿间都是她身上雪花膏的甜香。
窗外,雪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