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日京兆府来人,她苦苦哀求,才换得了出门的机会。
娘亲,弟弟,都失踪了。
温云婉无声地哭泣着,她的信念已然崩塌,如果不是心虚,娘亲和弟弟为什么会跑呢!
他们也抛弃了她吗?
温云婉深思恍惚了三天,直到卢家安从京兆府回来,他握着一截细长的小皮鞭,极其恼火地道:“你娘亲可真是个不要脸的贱妇,见事情败露,就卷着侯府的钱财逃跑,路上遭了贼,被人杀死了,不知被抢了多少金银珠宝,若不是地契房契都缝在那婆子的贴身衣衫里,温家可是要吃大亏。”
“听说,你娘把温府大半家产都带走了,她是贼,你应该也是贼吧?”卢家安鞭子落下来,细细抽在温云婉身上,鞭子很细,抽在身上疼得要死。
温云婉压根顾不上伤心,抱着头脸,左窜右跳地躲避着卢家安的鞭子,他打她从来都是劈头盖脸,但要求她要躲开露在外面的地方,如果不慎挨上一鞭子,会被打得更狠。
“我没有偷过,我不是贼,我娘亲,我娘亲是糊涂了,我不是贼,我不是贼——”
“你不是贼,你嫁给了我,你的嫁妆就是卢家的东西,你还偷偷藏了吧,还敢说自己不是贼。”
“我没有!”温云婉跪下来,抱住卢家安的腿,她将头埋在他的衣服来,露出的双手也扣在腿后,这样无论卢家安怎么打,都不会打到露在外面的皮肤。
“说,你还有没有藏。”
“我没有藏,没有藏,都给夫君了。”温云婉的哭声传出门来,院子里的下人见怪不怪地抬头看一眼,新夫人似乎更喜欢惹大公子生气,打起来比之前那位下手很多了。
卢家安打累了,这才坐下来喝茶,温云婉忍着身上条条出血的伤口,颤抖着爬起来,为他斟茶倒水,捏着他的肩膀,谄媚地问:“那我,我弟弟,有消息吗?”
卢家安闲适地翘着腿,“还没有消息,想必是你和娘亲分开两路走的,但是你娘亲卷钱私逃,是板上钉钉的事,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那个姐姐温云沐倒还有情有义,亲自去京兆府领尸,说要给你娘亲安排后事,但人估计就不会入你温家的祖坟了,可能是找个义庄安置了吧。”
“不,不可以,不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