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地上,吃痛地看着手上正往外冒的血珠子,这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脸上已经是冰凉一片。她愣了好久,才动身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处理好之后,她连鞋袜都没脱,便滚进了床上,卷花卷一般将自己牢牢地裹在里面,静默了许久才听见一声压抑的抽泣。
第二日的早上,薛漱玉很晚才慢慢地下了大堂里,贺冽临还在桌上等着她吃早饭。虽然换回来一声的华贵的官府,可云珠用了再好的脂粉也掩盖不了她身上的颓丧气。
她往嘴里塞着饼子,只是轻轻扫了一眼那本该还有一个人的位置,便挪回了视线,决口不提昨日的事情。贺冽临担忧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个位子,缓缓开口:“皇兄回去了,他一向是这样喜怒无常的,漱玉你不用往心里去”
薛漱玉无力地撑在桌子边上,做了个打断的手势,不想再听见有关他的一切事情,再咬了几口馒头,便放下了碗筷:“我吃饱了,你们若是吃好了,便尽快上路吧。”
贺冽临腮帮子里的馒头还没嚼完,见她果断地出了门,再塞了两口在嘴巴里,便不多话也跟了上去。马儿昨日奔波如今在这客栈里养精蓄锐吃了上好的马草,现下也是缓过来劲了,车队一鼓作气,便起了程,一日的时间便快出了云梦。
今日歇脚的地方是桂海一个小地方官的宅子,比起那家简陋的客栈实在是好了不少,一队人在车上颠簸了一天了,压根就不想动弹,桌上客套了两句边都各回各的房间去了。
薛漱玉长舒一口气,将嘈杂声都关在了门外,这才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一边磨蹭到了桌边上坐下,云珠跟手也回来了,端了一整个托盘的小食。
云珠一边往桌子上摆着一边嘀咕:“小姐,我怎么总觉得有些热情过了头呢”
薛漱玉抬手揉着眉心,看了云珠的一眼,抿了一口茶下去才开口:“你也感觉到了,我总是隐约觉得有些不正常”
她看着杯子里的茶水荡来荡去,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