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贺景叙就是个王八蛋!王八蛋--老娘,辛辛苦苦把他医治好!他就这么回报老娘!我呸!”
薛漱玉显然是喝大了,抱着酒坛子便从地上晃晃悠悠爬起来,微眯着眼睛,眼中雾蒙蒙的反正也看不清,只觉得远远的有个冷着脸的贺景叙还在厉声呵斥她不知羞耻,她当即血都涌在脸上了,指着面前无垠的紫色花海破口大骂,陈伯隐在边上看的是拍手叫好,直呼过瘾。
“薛漱玉。”
“嗯?谁?”
“朕。”
“呸,你个不要脸的,还假装他?”
“薛漱玉!”
“嗯……???怎么装的还这么像呢……”
薛漱玉撅着嘴,看着那个呵斥她不知廉耻的贺景叙竟然越走越近,从一团雾蒙蒙当中走了出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贴上了她的鼻尖,她感受到那份冰凉的温度,她才受惊一般跳开了。
“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朕……不,我来跟你跟你解释,我从来没有要纳铃兰公主入宫的想法,只是方山国毕竟实力强劲,朕不得不顾及她父亲的感受,那夜你看见的是我醉酒糊涂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我的寝殿……这才……你能明白的……对吗?”
薛漱玉被酒气蒸腾的难受,又被人捏住了肩膀,贺景叙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认真的眼睛,她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缓缓回复的理智,心里一阵阵触动,可又被一层不争的事实给用力拍了回去。
是,我是知道他是如何为人,早就想明白他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心中在吃醋现在一个郡主放下身段几乎是求饶一般的解释,她难道还不能消气吗?这真正束缚他们的,是一层不可逾越的鸿沟啊,被天下禁锢,被一颗向往自由的心禁锢。
“我……我不在乎这些……从前说要你给我一点时间解释,现在也不用了,有些事情,本就不用解释,是我贪念那些本不应该存在的旖旎,你我之间,没有结果!你走吧……”
薛漱玉狠下心来,硬是把他禁锢的紧紧的指头,一根一根的掰开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忍住了自己的眼泪。
“漱玉!”
“哎!我就知道这两坛酒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