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够。
中途,姜宁看累了,准备合上书靠在窗户上休息一会儿。
傅晋安把她的头扒拉过来枕在自己的肩上,姜宁也没躲,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着了。
傅晋安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同志,看了看傅晋安的脸,又看了看姜宁。
姜宁的头发有些散乱,把脸挡住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里,她说:“这位同志,请你们注意形象,这里是公共场合!”
傅晋安眼皮轻轻撩起,瞥了她一眼。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只是就这一眼,冷是让那姑娘觉得有些心虚。
傅晋安领口的铜扣映着车窗外的枯枝。
他垂眸看姜宁随呼吸起伏的睫毛,肩头渗开的暖意比立功受奖那日首长拍的三下肩膀更沉。
对面女青年的玫红围巾突然簌簌作响。
她扯着毛线头的手指发白,声音又尖了三分:“说你呢!搂搂抱抱像什么话!”
傅晋安屈指叩了叩小桌板,三长两短的节奏振得水壶里的热水珠沿着草绿色帆布包滚落,正滴在女青年新买的丁字皮鞋上。
女青年倒吸冷气的声音里,傅晋安解开风纪扣,露出内衬口袋别着的三等功勋章。
“劳驾。”他突然开口。
女青年下意识坐直,却见他只是将姜宁滑落的羊绒围巾叠成方枕,垫在她与车窗玻璃之间。
车轮碾过道岔的震动中,姜宁忽然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
葱白似的指尖掠过傅晋安喉结,在女青年骤然瞪大的眼睛里,这姑娘也太好看了吧!
乘务员查票的吆喝由远及近,傅晋安摸证件时带出张泛黄照片。
女青年瞥见照片上并肩立在深市正在建设中的大楼前的两个身影,姜宁手里拿着的那只钢笔——正是此刻别在傅晋安前襟的那支英雄牌。
乘务员看到傅晋安递出的结婚报告,笑吟吟地说:“恭喜恭喜二位。”
“谢谢!”傅晋安脸上的笑容荡漾开来,仿佛融化的冰雪。
“革命伴侣?”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