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皇后轻叹:“妃嫔下毒害人,当杖二十,打入冷宫。”
“陛下!”德妃突然重重叩首,“姜氏乃臣妻之身,留在宫中实在有损圣誉!求陛下送她出宫!”
殿内霎时死寂。
焱渊眼底风暴骤聚:“你在教朕做事?朕给你两日时间考虑。若再不交代,休怪朕无情!这两日禁足!”
入夜,宫灯初上。
储秀宫内,德妃静静看着宫人收拾箱笼。
她最心爱的紫檀木棋盘被小心包裹起来——这是先帝赐给她父亲的。
“娘娘!”掌事宫女突然跪地痛哭,“您真要替那毒妇顶罪吗?”
德妃抚过梳妆台上的铜镜,镜中人眼角已有了细纹。
“你不懂”她声音轻得像叹息,“本宫宁愿老死冷宫,也不要成为六宫笑柄。只是陛下始终不听劝告,非要纳臣妻,恐怕要面临一番惊涛骇浪,父亲病重,帮不上忙,谁知道朝中那些奸臣会怎么作祟…”
“娘娘,陛下让御医照料老爷,足以见得陛下重情,您只要说实话,一定会没事的。”
“不必说了,把《女诫》带上。”德妃擦眼眼泪,坚强道,“冷宫清静,正好修身养性。”
绛紫宫的夜格外静谧。
姜苡柔正在灯下抚琴,忽听门外太监尖声通报:“陛下驾到——”
她慌忙起身,却见焱渊已大步踏入。
今夜他未着龙袍,只穿一件鸦青色日月祥云常服,腰间玉佩随着步伐叮咚作响。
“陛下万福”姜苡柔刚要行礼,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
“不必多礼。”焱渊指尖的温度透过薄纱传递,烫得她耳根发热。
他自然地执起她的手,看到古琴,忽然想到在华清宫时——墨凌川抱着姜苡柔抚琴的画面。
极其刺眼,朕只怪自己记性太好。
鎏金香炉飘出茶芜香,在帝王攥紧的袖中凝成酸涩的结。
焱渊二话不说,拉她坐到古琴前。
“陛下,是要抚琴吗?妾身琴艺不佳…”姜苡柔发觉帝王周身有股骇人之气,呼呼呼的,好似动怒了?
焱渊抱她在腿上,玄色龙袍下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