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他将香丸扔出内殿,不放心,又起身去金盆净手。
“陛下别担心,血竭不燃的话,不会起到活血化瘀的作用,长公主不知臣妾有孕才会送此香。”
焱渊一听,拉着她的手也洗洗洗。
“柔柔,你有孕期间尽量别用香。”
姜苡柔倾身,肚兜上金线绣的石榴籽蹭过帝王手臂,"臣妾好奇长公主也喜欢制香吗?"
“从前不曾听说,”他擦手的动作狠戾,却在触及她腹部时化作轻柔。
姜苡柔试探发现——焱渊对嘉敬的疑心,还是有的。
脱去外袍,他在她颈窝处嗅着,“柔柔,朕发觉近来你身上的体香愈加馥郁,好香。”
“是殿里炭火旺,臣妾方才出了汗吧?”
“非也,会不会是有孕的缘故?……朕忍不了一点了……”
一闻到这香味,朕就着迷,感觉什么在召唤。
“臣妾先给陛下按按头。”
“也好,朕和你聊聊。”
“近来西南越加不安分,让朕忧心。”
姜苡柔纤指轻揉帝王太阳穴。
焱渊闭目仰靠,俊美面容在宫灯下如冷玉雕成,唯有眉间轻蹙泄露心绪。
姜苡柔指尖微顿:“陛下是忧心晋王?”
“他?”焱渊露出几分讥诮,“不过是个被母后宠坏的傀儡。真正棘手的,是崔家借着他的名头,在西南招兵买马。”
“这帮狗东西拿着朝廷的军饷养私兵,用朕赏的茶叶换吐蕃的战马,甚至——以祭神之名,在深山铸剑。”
姜苡柔唏嘘:“若派兵镇压”
“正合他们心意。”焱渊冷笑,“届时煽动当地民乱,反咬朝廷暴政,母后再在朝堂上为晋王哭诉”
他忽然起身,揽过姜苡柔的腰肢,将人带到膝上,“所以朕今日去了坤宁宫。岳家世代镇守南境,崔氏扎根百年,朕一直让这两方相互制衡”
姜苡柔执起他的手,贴在微隆的小腹上:“陛下莫要忧心,待太皇太后回宫,西南或许会有转机。”
焱渊神色稍霁,俯身在她耳畔低语:“朕已命人重查盐税,先断了他们的财路。至于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