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岳皇后解释,“这陈皮绝非孙媳所为!定是”她突然指向嘉敬,“公主既知茶具被换,为何不早说?”
嘉敬突然叩首:“求皇祖母开恩!皇嫂只是近日劳累备错了茶叶。”
她抬头时泪光盈盈,“若真要罚,就罚孙女吧。”只字不提茶杯的事。
太后道:“这明显是皇后无能,连茶叶都能弄错。”
“你闭嘴!”太皇太后喝令。
她目光在岳皇后和嘉敬间游移:"你们一个疏漏,一个隐瞒,当哀家老糊涂了?"
姜苡柔惊叹,嘉敬真是个高手,皇后以为自己在给对方使绊子,结果掉入对方的陷阱。
焱渊握紧她的手,让她们争,争得头破血流,咱们好好养龙蛋。
“皇祖母息怒。”嘉敬突然用流利梵语诵了段佛经,又奉上手抄经卷,“孙女特意重译了吐蕃文本”
“罢了。”太皇太后摩挲着嘉敬献上的经书,“即日起,哀家亲自看着你们三个月。”
起身时,岳皇后瞥见嘉敬唇角转瞬即逝的笑意。
原来尚寝局里,早被她安插了人。
这一局,终究是她败了。
入夜,益寿宫内殿。
太皇太后倚在凤鸾榻上,岳皇后为她拆卸九翟冠。
“这珍珠抹额上的南珠,哀家当年赏过你祖母一颗。”太皇太后手指抚过皇后鬓角,“知道为何独独赏她么?”
岳皇后一顿:“因祖母最得您欢心?”
“错,因她从不问哀家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