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这两条领带?其他的呢?”
安岚比划半天没拿定主意,似乎对哪一条都不满意。
谢泽青忙着戴表,推开母亲的手,“都在江城,还没带回来。”
其实江城也不多,估计还有两条,换来换去就这么四条领带,他不是挑剔考究的人,平时穿正装足够用了。
安岚却不高兴。
“说起来也是个正经投资人,这么不讲究穿戴!你赚再多钱意义何在?”
谢泽青敛眉,抽走母亲左手那根棕色领带,站在镜子前,“两条选一条就够浪费时间,再多些还了得?”
安岚拽掉他刚系上的领带,递过去自己手里这根,“还是藏蓝色吧,比棕色稍微亮眼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怎么尽挑这些古板老气的颜色花纹!”
谢泽青是真火大了,转过来,“儿大避母,您往后别往我房间来。”
安岚气得把两条领带往他脸上一砸,“当我乐意伺候你呢!郁白比你好,可他有了自己的家,有本事,你也成个家,搬出去,从此咱俩眼不见心不烦!”
谢泽青无奈地抻住腰,“大早上的,我招您惹您了。”
外头佣人在敞开的门板上敲了两下,笑着喊:
“太太,您看谁来了!”
母子两个同时从穿衣镜前走出来两步,往门外看。
褚嫣正站在卧室门口,身上穿一件白色针织连衣裙,外面罩一件米色披肩,墨色长发挂在耳后,脸上一层淡妆,温婉,知性,女人味十足。
谢泽青呆了两秒,赶忙系上最上面两颗衬衫扣,随便扯了条领带迅速戴上,才往外走。
“嫣嫣,你怎么来了?”
安岚似乎早知道她要来,上前拉她的手,“来家里这么多回,从来没参观过你大哥的房间吧?进来坐会儿。”
年前谢泽青的名字上了族谱,在老宅有了正式的长公子地位,一切待遇和从前不一样了,他的卧房搬到了二楼,在谢郁白房间对面,同样的规格,甚至还多带了一个独立书房,也是年前翻新改造出来的,他知道老爷子是希望他在老宅生根,因此连在家办公的环境都替他布置到位了。
褚嫣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