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先孕,又被同寝室友添油加醋,当成一桩轰动性丑闻以讹传讹,总之,文凭没保住,孩子也没留下。”安岚语气平淡,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
褚嫣料想她是个有故事的女人,但也没料到是这样的故事。
“那男方呢?”褚嫣似乎有了自己的揣测,“男方是……泽青哥的生父吗?”
“男方是我的初恋,”安岚冷嗤一声,“初恋是初恋,前夫是前夫,不相干。”
褚嫣本也无意深究她身上这些无关痛痒的花边新闻,“不兜圈子了,咱们聊正题,您别嫌我直接,也别嫌我冒犯,既然选在外面聊这事儿,代表了我态度,事情没弄明白之前,我愿意保全您在谢家的体面。”
安岚半挑柳叶眉,颇为不屑,“丫头,你无非是怀疑我操控郁白的精神状态,可你有证据吗?用什么证明呢?仅凭我的大学专业吗?”
“您有能力,有动机,这就足够了,其余的可以交给更专业的调查人,从嫁进谢家这一天算起,您装了十六年,有本事装一辈子,我也无话可说,可是偏偏如今漏了马脚,这就像泄洪,一旦开了道闸口,那就等着洪流奔腾,滔滔不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