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她穿着红嫁衣口口声声要裴拓的情景,赵玄佑心中钝痛不已。
静静站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
玉萦听到脚步声,回过头见是他,也不诧异,只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昨晚睡得如何?”赵玄佑问。
明知道她不想跟他说话,但他还是得说。
玉萦“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话。
赵玄佑深吸了一口气,也似她一般扶住栏杆,抬眼看向层峦叠嶂的奇峰,只是所有的心思都在玉萦身上。
“你娘这会儿应该已经下船了。”
因知她不想搭理自己,特意说起她最关心的娘亲。
果然,玉萦闻言,转过头定定看着他,“什么时候你肯把我娘放了,再来跟我说吧。”
昨日她那样伤心地哭着求他,他始终态度坚决,不肯放手,也没有再跟他说软话的必要。
赵玄佑心不在焉地看着巫峡盛景,没有因为她的抵触态度而动容。
她说得很清楚,她变心了。
他如今要做的,便是慢慢扭转她的心意。
他缓声道:“我为何要放走她?你和你娘相依为命,你到了禹州,她能去哪儿。”
说得倒像他真有理似的。
玉萦的手紧紧抓着栏杆,再次为了娘亲向他低头:“赵玄佑,别让我娘独自去禹州,等我们下了船,让娘跟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不好。”
玉萦“哼”了一声,重新把脸别过去。
“萦萦,我知道你身边还有一个轻功高强的人,昨日他既没有出现在你娘身边,也没有出现在你的身边,我自然要防备一二。等到了禹州,你会见到你娘的。”
“你可是赵玄佑,你会怕他一个人?”
“与你有关的事,我不得不谨慎。”
玉萦只是轻笑。
见她生气,赵玄佑又道:“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元青与你娘就相识了,他的性格你是知道的,有他护送你娘,一定会小心侍奉,路上不会出什么纰漏的。”
“我娘见不到我,你知道她会有多难过吗?”
“元青会告诉她你的去向,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