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矩,这位仅仅比原身年长数月的胖墩少年,正是那陈家赫赫有名的二少爷。
在原身的记忆深处,他可是一个不折不扣、劣迹斑斑的纨绔子弟。
此人终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将斗鸡走狗当作人生乐事,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对美酒佳肴更是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常常呼朋唤友,大肆宴请,挥霍无度;
至于嫖娼赌博之事,于他而言亦是家常便饭,毫无顾忌地出入烟花柳巷和赌场之间,将家中钱财如流水般散去。
如此行径,堪称名副其实的败家子!
“哎!”应了一声,老柴头冲着唐辰眨了一下眼睛,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
这时他才恍然,刚刚老柴头故意那么说的,是算准他那好二哥不会通知便宜老爹陈老爷的,才会特意提这么一句。
如此便自然而然将其用凉席卷起来,拉出陈府,谁也不会怀疑。
“呸,晦气!”陈矩气急败坏的冲着身后的狗腿子们吼道,“还愣着干啥,将这破屋给我拆了,真尼玛晦气,看着就闹心。”
狗腿子们面面相觑,一名小厮忙凑上前小声提点道:“二少爷,今天大年初一,拆房子不吉利的。”
“大年初一,怎么了?雪压塌的不行吗?给我拆了,里面的东西都给我烧了。”
陈矩不理会这些,见老柴头刚将唐辰卷进席筒中,就迫不及待地指挥人拆房烧屋。
啐了一口,狠狠地撂下一句话,“我回来还见到这破房子,仔细你们的皮。”
牵着大黄狗,大腹便便地向东院走去。
假死躺在破旧板车上的唐辰,被如锐利的冰刀的冷风一吹,丝丝寒意顺着头发发根直入脑门。
不一会儿,就觉得自己的头仿佛被冻住了一样,沉重而麻木,完全失去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
寒冷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捂住他的脑袋,让他无法思考,甚至连眨一下眼睛都变得异常艰难。
老柴头腿脚不利索,一瘸一拐地拉着板车,行动很慢,破旧的板车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缓缓前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走偏门时,好死不死地正遇上要出门的陈府二管家。
二管家姓萧,是正房萧氏从娘家带来的老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