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柴头忙回话道:“回萧管家的话,是三爷。二少爷今早牵狗时看见了,觉得晦气,便命小的将他拉出城去埋了。”
“呸!”萧管家啐了一口,“那个妾生子,终于死了?这娘俩也真会挑时候,一个除夕没,一个初一没,行了,赶紧拉出去埋了,别让老爷夫人知道了,省的大过年的添堵。”
“哎,是。”
有惊无险地从偏门出了陈府,又七拐八拐地走了一段无人小巷。
老柴头才慌忙停车,拿出藏在板车下的一件泛黄发白纸袄,裹在唐辰身上,关切地问道:
“三少爷,您,这是唱的那出啊?”
凄然一笑,唐辰瞧着身上这件不知什么纸张做的纸袄,心里多少有了一丝暖意。
这个万恶的旧社会,似乎还有那么点人情味。
“柴叔,我记得你说过,你在京城还有一个堂弟,能否帮忙说项一下,让我借住几天,容我缓过劲,定然会报答你的。”
唐辰对这个名为大郑的朝代知之甚少,有限的知识都是原身的记忆,必须摸清楚情况才好进行下一步计划。
“三少爷这话说的,走,我这就拉你去。”老柴头明白唐辰的处境,心里也知道他不会再回陈府,便很痛快的应下。
唐辰坐在板车上感觉还有些头晕,索性还是躺下,道:“以后,我叫唐辰了,柴叔喊我名字即可。”
老柴头猛地一顿,叹了一口气,继续拉动板车向城南而去。
京城城南,龙蛇混杂,与整洁有序的内城相比,这里显得杂乱无章,即便是在大雪纷飞的冬季,空气中依旧飘浮着若有若无的尿骚臭味。
七拐八绕,老柴头拉着他来到一扇黑木门前。
上前拍了两下门,里面立刻传来声音高亢的回应声。
“谁啊?”
“二弟,是我。”老柴头站在门外回应一句。
黑门应声而开,门中快步走出一名与老柴头几分相似,却显年轻的老头,老头很是惊喜地把住老柴头的胳膊喊道:
“大哥,您怎有空来?快,快进来,正好过年了,你弟妹弄了点酒菜,你来了陪弟弟喝点。”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