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璠拿出手机,拍了拍自己,又拍了拍整个屋子,发给了自己置顶的对话框——对面的人冷冷回了句“嗯”。
一旁的楚塬冷眼看着,酒精上头,忍不住开口:“现在想想嫂子也是好脾气,能忍你在外面胡说八道,散布谣言。”陷进沙发时,爱马仕皮料发出压抑的呻吟,他指尖无意识描摹抱枕上的苏绣缠枝纹。
窗外喷泉不知何时停了,镀金丘比特的箭尖凝着夜露,将月光碎成冰棱。
“我的好弟弟求而不得发疯了?”楚璠本着不和小屁孩斗气的原则,笑着揶揄楚塬,“方小姐和钟小姐好像是同岁,你要不试试别人?说不定就对钟小姐没感觉了……”楚璠这番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塬扔过来的抱枕砸了个正着,他伸出手却没接住,手指尴尬的在空中摩挲。
“你当年求而不得发的疯也不少,钟艾和嫂子比善良,只多不少……”楚塬仰躺在沙发上,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常看到楚璠满世界找嫂子,被嫂子拒绝后死缠烂打不成,把嫂子锁在自己的平层玩金屋藏娇,最后差点被嫂子刀了才放人的旧事,没忍住捂脸笑起来。
而后又跪又哭追了好多年才得到嫂子的施舍,就这也好意思到处说自己和嫂子相爱十年,自己是痴心好男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楚璠对老婆的事情上,一向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他支着沙发站起来,像个胜利者一般看楚塬:“有些事,得看运气,我运气好。”话没说完又遭楚塬一个抱枕袭击。
“明早我就回bj了,你好自为之吧。”楚璠潇洒转身,朝楼上走去,背影被水晶吊灯划成碎片,手指又划开手机,开始给老婆打电话。
“喂~宝宝睡了吗?”楚璠的声音越飘越远,楚塬忽地把手从脸上放下,西装裤子兜里,方形痕迹突起。
楚塬掏出吊坠时,黑绳缠绕指节勒出淡红淤痕。他这才发现玛瑙背面有道陈年裂痕,血丝般的纹路正指向钟宅所在的东南方。庭院传来夜枭啼鸣,惊得他指尖一颤,吊坠落回掌心时,“长”字铭文恰好贴住生命线蜿蜒的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