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推开车门，暴雨瞬间打在身上，冰冷的雨水让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周围的建筑模糊不清，他们紧张地朝着消防通道走去，心中充满了不安。进入消防通道，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通道里黑暗而狭窄，墙壁上的水珠顺着墙面滑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当他们从消防通道的暗门闪进电梯井时，汪芷耳垂的翡翠忽然发烫，那滚烫的触感让她有些惊慌。前世被推下甲板前，海水也是这样突然漫上脚踝。她猛地拽住项霆的鳄鱼皮腰带，金属扣撞击声惊起顶棚栖息的夜枭，夜枭尖锐的叫声在电梯井中回荡。
“17:34。”项霆的呼吸喷在她后颈，带着缅甸语和雪松香，温热的气息让她的脖子有些发痒。“上个月拍卖会，堂叔拍走明代鎏金钟的成交时间。”汪芷和项霆站在电梯井中，分析着这个时间可能代表的意义。
汪芷瞳孔收缩。那个鎏金钟此刻就挂在目标楼层的走廊尽头，钟摆晃动的幅度与秦保镖的脚步声完美重叠。她将珍珠项链缠在消防栓阀门上，每颗珍珠坠落的间隔，都是前世拆弹时剪错导线的死亡节点，珍珠坠落的声音清脆而急促。
当电子锁蓝光扫过项霆的虹膜时，汪芷嗅到了佛手柑混着火药的气息，那刺鼻的气味让她皱了皱鼻子。这是堂叔书房特有的熏香，此刻却从通风口渗出，在档案柜投下蛛网般的阴影。她踢掉高跟鞋，丝袜踩在波斯地毯上，柔软的触感让她感觉有些不真实，前世赌场轮盘转动的声音突然在耳蜗炸开。
“第三格抽屉。”项霆的袖扣正折射着保险箱密码盘，明亮的光线在眼前闪烁。“上弦月那晚，你在游艇甲板用红酒写的质数数列。”汪芷和项霆看着保险箱，回忆着前世的情景，思考着如何解开密码。
汪芷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清醒。那串数字曾是他们炸毁赌场金库的倒计时，此刻却成为开启罪证的密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