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夏。”
但也不是只有陌生。
有人与她同行。
还是一个仿佛永远释放出可靠与踏实信号的人。
这时花祈夏才忽然感觉到,对于燕度的陪同,在“锦上添花”之外,原来她内心深处是隐隐感激而庆幸的。
燕度还了推车回来,他眼睛尖,在飞机上就记下了花祈夏平板里的接车信息,并一眼就看见了停在马路对面的面包车,“你看,那辆是不是来接我们的车。”
花祈夏看清了车牌,以及正站在车边打电话的中年男人,“对,就是那辆!”
路对面的人几乎同时也看见了他们,主要是燕度在来往出站的旅客中实在太过显眼,那男人眼睛一盯,随即举着电话匆忙过了马路——
“是不是山海来的?”
男人四十岁上下,细窄脸,穿了件蓝白条纹的衬衫,皱巴巴的领子和袖口依稀可见汗渍洇过的淡黄色,他笑起来的时候一副褐框眼镜直顺着鼻梁往下滑,两颊沁出的油汗不难看出他在这里瞪了很久。
燕度率先伸手和男人用力握了下,“您好。”
“好,好好!叫我老周就行,这边儿县里博物馆开车的司机,嘿,领导说要来俩学生,我刚瞧着还不敢认呐。”
燕度笑了:“怎么?我们不像山海的吗。”
老周仰起头稀罕地打量眉宇黑浓的燕度,“山海不山海的另说,小伙子你呐我一打眼瞧着可真不像个学生啊,也就是这个小闺女像点儿。”
说着他看向花祈夏,后者礼貌和他问好,并从手机里调出了学校的推荐函。
“好,这就对上了。”老周检查过后一拍手,“走,上车!”
燕度左手压在行李箱把手上,跟在他后面弯腰悄悄问花祈夏:“祈夏,你们不是研究民俗的吗,怎么这里头还有博物馆的事儿?”
花祈夏:“y县只是这片地区的一个下辖县,各方面基础设施都不算完善,人文方面的研究大多要靠外来的高校研学团和上级省市派发下来的项目,所